小黄台 HBO 又刷新尺度了。一集就全裸了 10 次。主角总是一丝不挂地出场,打码都来不及。
故事更是劲爆。40 岁男人,居然和 8 岁女童谈起了「恋爱」。
先别急着骂它变态。其实,这都和本剧的设定有关——
这个 IP 对国内观众来说不算陌生。原作是风靡全球的畅销书,讲述一个拥有时间旅行能力的男人与真命天女的爱情故事。2009 年被搬上大银幕,由甜姐瑞秋 · 麦克亚当斯主演。设定夺人眼球,只可惜口碑平平,被不少人批为「失败的改编」。
13 年过去,这个故事又被 HBO 盯上了。由《权力的游戏》导演大卫 · 努特尔和《神探夏洛克》编剧史蒂文 · 莫法特 ,联手创作。「火吻」 露丝 · 莱斯利出演女主。
神剧班底出动,果然不同凡响。剧版豆瓣评分升至 8 分 +,超越电影版。不少原著党表示,超出了预期,也撩动了情怀。
在穿越设定上,剧版增加了很多有趣的细节。男主亨利(Theo James 饰),无法自主控制时空旅行的能力。每次穿越都很随机,而且不能携带任何身外之物。他总是突然消失。当下的时空里,散落着一地衣服,留下没关的水龙头,半空跌落的书 ……
而在另一个时空里,他一丝不挂地空降。
虽然身为时空旅人,但显然,亨利无法和《蝴蝶效应》《回到未来》中的穿越者一样掌控时间,改变现实。他更像是一个烫手山芋,被不同时空丢来丢去。随时被未知的恐惧包围,活得落魄不堪。
每次穿越,都是大型社死现场。如果出现在家里,只是一时的窘迫。但大多数时候,他会赤条条出现在人流密集的广场、公园、高速公路上。承受路人的尖叫,执法人员的呵斥,突如其来的危险 ……
每次穿越,短则几分钟,长达几个月。为了寻找衣物、食物、避所。他学会了逃跑、械斗、偷窃。
而且,越不堪回首的时刻,越是频繁地将他往回拉扯。他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是母亲车祸去世的时候。那时他只有 8 岁,就坐在后座上,亲眼目睹了母亲的头被截断的鲜血淋漓的画面。后来,他不断穿越回车祸现场。但都无法扭转历史,只能一遍遍复习这场悲剧。
所以,意外发生时,8 岁的亨利看到了一个十分惊悚的场面。周围站着无数个自己,20 岁,30 岁,40 岁 …… 各个年龄段的自己,分散在远近不同的地方。向他投来哀伤而无助的目光。
这样一个随时消失不见的人,怎么谈恋爱?自然不走寻常路。甚至,初看还十分「变态」。亨利和女主克莱尔(Rose Leslie 饰)相遇时。他 40 岁,而她只有 8 岁。
当时,克莱尔独自在家附近的草地上玩。突然听见树林里传来一声巨响,还有男人的谜之呻吟声。她惊慌失措,随手拿起一只鞋用力丢了过去。没想到,这个从天而降的古怪男人,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亨利自我介绍,他是时光旅人,来自未来,以后还会再出现在这个时空。并拜托克莱尔为他拿一些食物、衣服,藏在石头下面。说罢,又凭空消失了。克莱尔这才相信了这一切。
之后,亨利果真经常出现在这片草地上,常常都是 40 多岁的样子。他陪着克莱尔度过了漫长的童年,青春。在这里陪她玩桌游,看着她写作业。大部分时候是聊天。横跨14 年的时间里,亨利从没有越界。他总是以一个长辈的模样出现,有意保持着身体距离。
可当克莱尔进入青春期后,这段感情变得微妙了起来。她的性意识逐渐成熟,对亨利萌生了别样的情愫。与那些轻浮、暴力的同龄男孩相比,40 岁的亨利更显魅力。这让克莱尔本就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更加蠢蠢欲动。
克莱尔对年轻男孩失去兴趣,一直幻想着和亨利生活在一起。16 岁时,她居然主动诱惑亨利。会在亨利出现时故意藏起衣服。会当着他的面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。这让亨利十分紧张。40 岁的亨利知道,未来这个女孩会是他的妻子。但现在她还太小了。
直到克莱尔 20 岁,线性时间轨迹中,爱情才同步发生。28 岁的亨利,在图书馆里工作时,第一次遇见克莱尔。他不明白对方为何初次见面就流露出灼热的目光,还盛情邀请他共进晚餐。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甚至激动得跳了起来。
直到克莱尔摊开一个笔记本,上面记满了不同时间。那是 40 多岁的「亨利们」每次穿越过来的时间。整整有 152 天。克莱尔说,「未来,我会是你的妻子。」
显然,这段爱情即使由此开篇,双方关系依然是不对等的。克莱尔对亨利的感情极为深厚,掺杂着童年的依恋,青春的躁动。以及很多历历在目的记忆。但 28 岁的亨利对克莱尔只是初次见面,对她还一无所知。他仅仅看到一个迫切想要投怀送抱的「疯女人」。所以,第一次约会后,两人就吵了起来。
克莱尔发现自己爱的是 40 多岁的亨利,他成熟稳重,彬彬有礼。而年轻版本的亨利,自私、轻浮,日子过得一塌糊涂。对待感情也十分随便。在另有女友的情况下,还急着和她上床。
亨利也有苦难言。他没有预料到克莱尔的到来,他也不否认自己的浅薄轻浮。而当他发现自己的情敌是 40 岁的自己时,他又能做什么呢?恐怕只能慢慢等待时间给出答案。
亨利和克莱尔之间,是时间的问题,还是爱的问题?是时间扭曲了爱情,还是爱情超越了时间?这也是这部剧留给我们的思考。
很长一段时间,克莱尔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玩弄了。即使 40 岁的亨利并没有明确的诱导行为。但从 8 岁起,她就被迫建构起和这个男人的记忆,共享了她生命中最年轻美好的时光。她已经没有办法将他从生命中抹去了。无论多少次遇见,她还是忍不住义无反顾、毫无保留地奔向他。
即使选择亨利就意味着,必须忍受在自己身上随时上演「消失的爱人」。他们不能像正常情侣一样,出门看电影、旅行。因为对方可能会毫无预兆地抛下自己。等到他终于出现时,她也可能没法留在原地听他的旅行奇遇。她也需要工作,也有很多成年人都有的现实问题摆在眼前。
但同时,爱情美好的那一面又是多么耀眼。「距离产生美」的俗语不断在他们的关系中应验。亨利在不同时空跌跌撞撞,见识了各种悲欢离。他对克莱尔的思念也在每一次分开后不断拉长。他剪了头发,努力变成克莱尔想要的模样。他让克莱尔中了一张彩票,减轻了她的经济负担。
克莱尔也在每次或长或短的等待中,积蓄了过多的爱意。她分外珍惜所有相处的时光。她抓住还没有消失的亨利,要求他向自己求婚。即使一切像意料中一样问题频出。婚礼当天,年轻的亨利又消失了,年老的亨利来救场了。在时间的百般捉弄中,他们还是像普通人一样相爱,然后结为夫妻。
婚后,克莱尔对亨利说,她知道婚后的生活依然艰难。她没有办法奢求亨利一直陪伴她。她唯有一个要求——希望亨利能在时空旅行时,找到她,多陪陪她,就当作是一种补偿。
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,没有过去和未来的界限,故事又回到了原点。40 岁的亨利回到过去,遇见了 8 岁的克莱尔。一时分不清,是 40 岁的亨利酿造了这段爱情,还是婚后的克莱尔亲手写好了他们的命运。
那么回头再看,他们的故事便拥有了另一个并不变态的开篇。亨利 28 岁的时候,结识了一个女孩。她说,我从小就认识你,为了见到你,我已经等待了很多年。她让一个幼稚、浮躁的年轻男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。她让他一步步爱上了她。
正如原作广为流传的那句爱情箴言——「我爱你,永永远远,时间没什么了不起。」整个故事,就像一个关于爱情的实验。引入科幻的概念,论证爱情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。时间倒错的设定,放大了爱情双方错位的部分。
毕竟,普通人的爱情也不存在百分百合拍。没有永远同频共振的两个人。《花束般的恋爱》里,爱好完全一致的恋人。也会因步伐的变化,走向不同的方向。
但这部剧里,在失序的时间洪流中,爱情依然牢不可破。它让我们看到,爱情另有上帝。相爱的两个人不一定能在对的时间、地点相遇。但如果是对的人,在任何时间、地点都有相爱的可能。因为爱情的时间,不在物理的表盘,而在恋人的内心。坚定的感情,能拨开错乱的世事。让相爱的人在游走的时间中找到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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